“何必从头教?你当我是七岁孩童,还要从上马学起。”
“你的基本功不够扎实,怕是打浪还没学好,就已经急着跑马了。”
“可我还是赢了你,你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说起来这桩事,萧翊嘴角噙起笑容,宽纵地点头附和:“是,凭你那些钝箭赢了我,我倒是好奇,你当初磨了多久,毕竟御马场可绝不会有钝箭。”
萧清规被戳中了心事,想起自己当年在石头上磨钝箭矢的光景,好几夜没睡足,熬红了眼,真是年少幼稚。最后虽说计谋得逞,手心也被缰绳勒得流血,委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不值当的。
“我自是让小太监磨的,何须我亲自动手?”她才不肯承认。
萧翊懒得追究,不过露出一抹嗤笑,臊得她双颊微红,旋即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。
萧翊冷不防地向前跌了一步,扭头看她的表情还略带错愕:“萧清规,你当真是吃得多了,使出这般牛劲。”
萧清规抿嘴忍笑,指着腹部推卸责任:“是它,它动了,它要我推你的。”
冷泉旁的岩石上,萧清规坐在那儿挺着肚子,萧翊以一个谦卑的姿态半跪在她身前,附耳倾听胎儿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