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格勒顾不上自己的形象,他的手疼得他两眼发黑,这种疼痛与无力感令他再次想到了那日在御花园内,此人单手捏住他命门时那恐怖的力道。
萧云辞便悠然将那刀稳稳横在了他的脖颈上。
必格勒死死捉住自己被掰断的手腕,他知道自己赢不了,却还是想要反击,却被他身后的鞑靼壮士们拽住了身体。
几人用鞑靼语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,必格勒面色难看,死死地盯着萧云辞。
“这可是王子殿下您先动的手。”萧云辞另一只手臂上鲜血直流,顺着他的手指尖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,触目惊心,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,声音故意显出些虚弱来,“孤这下,可是被必格勒王子殿下伤得不轻。”
必格勒咬牙想骂人,却疼得脸色惨白,连开口都艰难。
萧云辞下手极狠,自己手上的内伤恐怕比他手臂上刀伤重得多。
可寻常人若是看到他手腕上的伤,却只会说是半点伤痕也没有!
必格勒知道,自己伤了右手手腕,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拿刀了……这萧云辞好狠毒的心思,之前倒是轻看了他!
“太子殿下真以为我们不敢出兵?”必格勒忍着手上的疼痛,死死地盯着萧云辞,八尺壮汉,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,“北明的皇帝都奈何不了我,你又能如何?这温凝,我一定会带走!”
“那便请必格勒王子尽快传信回去。”萧云辞淡笑道,“赶紧出兵,不然便来不及赶上孤与温姑娘的婚事了。”
“什么!”必格勒猛地瞪大了眼睛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——北明竟然大胆至此,连和亲都敢出尔反尔?萧云辞此前对他毕恭毕敬,怎么今日忽然翻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