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凝猛然想起,在自己深陷和亲泥潭中时,齐微明曾经多番暗示自己,若是有爹爹的其他人脉可以帮得上忙的,可以给他助一臂之力,这样他才能想办法帮自己。
温凝缓缓闭上眼睛——齐微明真的不知道父亲旧部的事吗?齐国公齐岚川与爹爹是旧交,难道连旧部的一点风声都没听闻过?
她如今才知道,自己以前活的多么单纯且愚蠢,身边已经危机重重,她却在任人摆布。
若不是萧云辞关键时出手……
温凝神情凝重,整个脑子仿佛都被人翻了个翻,所有的真假对错,仿佛都有些摇晃模糊。
齐微明……他与自己的隔阂,又何止那日自己想通的那么一点?
他为何要执意取周明燕,为何要在自己这儿留一条后路,说仍旧爱着自己,为何说出那般令她无法理解的话语来,温凝如今全部都明白了。
她都忘了自己是如何离开钱尚书府的,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与钱夫人打了个招呼便走了。
直到抵达太子府,温凝才回过神来。
原来,这么多年,她一直信错了人。
原来,齐微明对于她而言,一直是一枚陷阱。
原来,她和齐微明之间,不止单纯的隔阂与无法理解,更多的是万仞的悬崖和鸿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