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杭州城中河道密布,沟渠纵横,文昌巷外便有一条河道,却因为年代河沙淤积,又船只少行,已是成半堵塞之状了,武馨安到了东桥上一看,只见下头河水漆黑一片,隐隐散发出恶臭味道。
因着前头堵塞,这处便成了死水,附近的居民又将生活污水排入其中,久而久之河水污染,那是臭不可闻,这附近来往的路人到了这处,都得捂着鼻子急匆匆而过,没有一人想往那河水中瞧上一眼的。
武馨安立在桥上捏着鼻子看了半晌,心头暗骂道,
“那藤原淳一果然脑子不同常人,竟然将东西藏在这里,也不知他们怎么忍住臭的!”
这厢在桥上看好地势之后,便转向北面下了桥,钻入了临河的低矮房屋组成的小巷道中,这处乃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,有不少私娼藏身其中,见有人进了巷子,便有那大冷天就着一身薄衫的女子,立到了门前,待瞧清是一个身着粗衣的小丫头便又失望的缩回了头去。
武馨安在满是泥泞,充满恶臭,处处坑洼的地面上一面走着,一面细细留意着右边的门户,
“一……二……三……四……”
她一路数过去,待数到第十六户人家时,便在门前站住,定睛一看,果然见着那木头门板右下角刻了一个小小的图腾,那模样与自己手里那把倭刀手柄上的一模一样。
武馨安上去拍门,
“有人吗?有人吗?”
里头久久无声,
“有人吗?有人吗?”
武馨安再拍了两下,便听见身后有人应道,
“嘿嘿!那屋子里就住着个半聋半瞎的老头子,小娘子要寻男人,自然还是要寻我们兄弟这样的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