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弘文愤愤不已,甚至有了辞官回乡的念头,只他转念一想,
“想我二十二岁科举中第,到杭州为官十载,到今年不过才三十有三,不过刚过而立之年,便要辞官回乡务农,我那十几载寒窗苦读又是为了甚么!”
就这么回去实在不甘心,只想到要就这么去南京养老,却是心头实在也是不甘,这左也难,右也难,不由让武弘文在书房之中连连叹气,背着手踱着步,几乎将书房的地面给磨穿。
如此这般,武弘文心绪难平直到深夜还在书房之中,小程氏那头久久不见丈夫回房睡觉,便派了人去打听,回来的人报道,
“夫人,老爷自下衙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,直到如今还没有出来!”
小程氏与武弘文夫妻十年也是知晓他性子的,猜想这必是遇上了甚么难解之事,便索性披了衣裳出来,过去见武弘文。
三思院中武弘文闻听是夫人来了,略略沉呤片刻才吩咐程贵道,
“请夫人进来吧!”
小程氏进了书房打量武弘文脸色,
“老爷,这么晚不睡,可是公事上遇上烦恼了?”
武弘文看了她一眼,想了想应道,
“吏部的公文下来了!”
小程氏闻言便是一喜,
“那……老爷可是高升了?”
“高升!哼……”
武弘文负手转向窗外,
“高升倒是高升了,从七品升到了六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