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安这冷淘做的真是极好!”
武馨安得他夸赞笑的大眼儿弯成了月芽,应道,
“我的手劲儿大,揉面最是拿手,做出来的冷淘自然便好吃了!”
裴赫点头笑道,
“确是如此!”
二人这厢坐在石桌旁,武馨安为裴赫缝着布袜,裴赫却是一口一口吃着冷淘,听着她叽叽喳喳说起今日的事儿来,
“今日我已是好多了,再隔上几日想是能回家去了……前头我去校场里转了转,你猜我遇上谁了?”
裴赫便随口问道,
“谁?”
武馨安笑道,
“你可还记得静安县的肖桂容?”
裴赫想了想点头,武馨安道,“容姐姐,如今与母亲和弟妹们落脚在京师西三里河,那处离的远,我与容姐姐少了走动竟是不知晓她的近况,却是没想到今日遇上了那苏百户,苏百户倒是对容姐姐十分上心……”
这倒也不是武馨安疏忽,却是肖桂容有意为之,她自觉乃是犯罪之女,身份与以前大不相同了,又成日里走街串巷与人浆洗缝补,早已沦为下九流之人,与武馨安相交实在高攀不起,却是有意推了几回相约,武馨安又忙于旁事,二人便淡了下来。
武馨安又接着道,
“前头我成亲,曾派了人去送请柬,容姐姐只推说有事不能来,给我送了一副自己绣的鸳鸯绣枕……”
说到这处叹了一口气道,
“我知晓她的心思,却也不好强求她,只没想到今日遇上苏百户,他说是刚从外头办差回来,说起容姐姐来,原来他竟是向容姐姐提亲了!”
裴赫想了想终是想起一事来,应道,
“苏百户早前曾娶过妻子,不过妻子三年前便病逝了,留下一个小女儿在家中,他若是娶了肖桂容为妻,倒是能做个贤内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