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元此时正倚在身后美婢的胸口之上,脑袋舒服的枕在那高耸的两团山峰之间,却是拿眼儿死死盯着面前的一幅字,问道,
“文山兄这幅画收成多少银子?”
那被称为文山兄的人,生的干瘦,山羊胡子稀疏,此时也枕在一个美婢的大腿上,一面吃酒一面得意的伸出一根手指道,
“一千两银子!”
胡元闻连连点头,
“果然好运气……这方圆庵记乃是米芾早年所作,虽比不得他晚年时所作名气大,但结构严谨,中官紧缩,方圆兼备,章法自然,一千两银子收的值,这是何人所售,不知可还有米芾的其他大作,可是还肯割爱?”
那文山兄嘿嘿的笑道,
“这乃是个京师里来的纨绔子弟,在宁波府里吃喝玩乐,花销太大,便将这画送到我开的当铺里做了死当,听我柜上的掌柜道,那小子手里好似还有好货,这米芾的字儿不过是其中最差的一样了!”
“哦……是么?”
胡元立时来是兴致,推开身后的美婢坐直了身子问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