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哭道,
“老爷,这事儿也怪不得姐姐,她向来都是温柔善良,为人大度的,这么些年她对奴家如何,对两个孩儿如何,奴家与老爷也是看在眼里的,依着奴家瞧着,姐姐多半也是一时糊涂,毕竟她如今年纪越发大了,肚子也一直没有动静,老爷您……您又不肯进姐姐的房中……姐姐必也是心急了!”
冯县令气得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骂道,
“这样的女子,这样的蛇蝎心肠,我为何要进她的房中去,她便是生下一儿半女也是教养不好的,那似我们的一双孩儿聪明伶俐……”
柳氏却是悲悲戚戚道,
“老爷万万不可这样说姐姐,她……她毕竟是……是你的原配夫人,结发的夫妻!”
冯县令恨恨道,
“甚么结发的夫妻,这都是当初在老家里,听从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才娶了这样的女子,真是冯某此生做的最大错事!”
说罢看了柳氏一眼,还埋怨道,
“都是你心软,当初你生下大郎时,我便要休妻,是你也说是甚么结发的夫妻,原配的娘子,我才熄了这心思,若是当初便休了她,又何来今日之事!”
如此这般竟是弯来绕去,将这事儿一股脑怪到了自己妻子身上,这位冯县令也是思路“清奇”!
柳氏反倒劝他道,
“老爷,切切不可动那休妻的念头,您这可是刚上任……”
我那时不让你休妻不是因着地位未稳,要在你面前装个贤良么?
顿了顿道,
“不过那女子却是不能留了,我们需得想个法子将她赶下船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