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将前因后果讲完,金八两便沉着脸出去,叫了粟管事,
“你亲自去,将那后院里的周二提过来!”
当下将武馨安关押那周二的空厢房告诉给了粟管事,几人眼看着他去了,这厢又看向陆炳,陆炳的脸色如今已是好了许多,金八两还是不放心,又为他把了脉,神色凝重道,
“此毒甚剧,他们这是想一举将大都督给害死啊!”
武馨安很是疑惑问道,
“可那周二分明也试了酒,说是那酒中并无毒,况且宴会上的诸位宾客都吃了同样的酒,为何旁人都无事,只单单大都督有事?”
金八两与刘重九对视一眼,又瞧了瞧裴赫,裴赫面色冰冷应道,
“一样东西无毒,两样东西混在一处却有毒了!”
那周二投的药丸在酒中,单是吃酒自然都是无事的,不过严世蕃到来之后,便让下头人取了两副碗筷来……
裴赫是早想到了这点,那时在正堂之上,才当着严世蕃的面,取了陆炳的酒杯敬严世蕃,严世蕃不敢吃酒,拂袖而去,更证实了裴赫的猜想,他叫了外头守着的下人道,
“去前堂里,把大都督与小阁老用过的碗筷取过来,又再搬一坛酒来,还有……在后厨捉两只鸡来……”
下头人依言去了,不多时碗筷取来,裴赫当着武馨安的面,将酒倒入了陆炳的杯中,轻轻晃了几晃,再灌入了那捉来的鸡嘴中,果然那鸡被放到地上,走了没两步便倒地口吐白沫了,裴赫又取了严世蕃的酒杯,倒了酒灌给另一只鸡,那只鸡却是安然无恙,扑棱着翅膀在院子里四处走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