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高山,是大孟步兵的屏障,是犬戎骑兵的坟场。
“传我命令,鹰师不做停留,沿齐噶尔山西下,取——乌诸国。”
“陛下!”身后的人猛然抬头,惊声道,“乌诸国是西域十六国的门户,上次我们借道乌诸,屠灭月阚国,就已经与其关系决裂……”
“我说的是,取乌诸国。”尤班单于的语气平淡,但这位站在他身后的鹰师头领,却听出了其中蕴含着的一丝森冷的杀意。
不是借道乌诸国,而是……取乌诸国。
就像当年,“取”月阚高姚马……一样。
尤班单于的车轮慢慢转回,他随手将祭祀时随手取出的香捏在苍白的手指之间,轻轻捻动着。
红色的粉末簌簌而落,在大雪中转眼就看不见了。
鹰师头领躬身扶住轮车的手柄,一边为尤班单于推车,一边有些犹豫地说道:“陛下方才祭祀乌那神,结果如何?”
犬戎人笃信乌那神,战争之前,往往以祭祀为名,进行占卜,来预测战争的胜败吉凶。
尤班单于嘴角浮现出一抹微妙的冷笑,他细长的手指猛然一用力,放才用以祭祀乌那神的香从中折为两段,直直地跌进了地上的积雪里。
“陛下!”鹰师头领大惊失色。
尤班单于微微撩起眼皮,浅褐色的瞳孔里,满是轻蔑与不屑:
“不需神助。”
“我想要的,就没有——不成功的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