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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轮值浆洗衣裳嚒,她怎么平白无故赏你点心我倒不知道那屋里的这么好了。”

“洗完了衣裳,被她叫住脚,叫我淘洗二太太房里的鲤鱼缸……”

“我说呢,咱们这桌上明明没鱼,怎么哪里有一股子腥味儿呢!”

晴秋恨得牙痒痒,作势要掐人,小丫头们劝的劝,拿果子的拿果子,取笑的取笑。她也不是真恼儿,玩笑了一回,匆匆吃了一碗饭,两块点心,回下处换衣裳去了。

紫燕虽然嘴上厉害,可是跟晴秋亲近,忙提了一只白铁皮大壶,也跟着她回去。

“你这半晌都在时儿那里”

“嗯。”

“好家伙,这个时节刷鱼缸,上月里不是都一股脑儿都刷过了嚒,怎么单单就漏下了她们那一处!那些大丫鬟平常走路眼风都不带给咱们一个的,怎么不去找管事嬷嬷去分派小厮非要糟践人,可着我们小丫头子使唤,大冷天的,作践人嚒,都是丫鬟,谁比谁贱来着!”

紫燕很是忿忿,晴秋想了想,摇头:“时儿应该是没那个心,我瞧着她纯粹就是不耐烦多走两步路绕道……甭说了,谁让咱们就是干这个的碎催呢!”

也是,她们做下人房的侍女,哪个不是冬天洗衣晒被,夏天拾薪烧炭,都是些磋磨死人的苦差使。

紫燕想了半天,还是怨到自己头上,叮叮当当给晴秋那水盆去了。

“这是热水,等会儿打一盆凉的来,你也擦洗擦洗,体体面面的。虽说咱们下人房的上不得高台盘,可万一抽冷子有主子使唤你,你也别太掉价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