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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人房的,回头叫她来给你见礼,看过也就是了。”

“费那二遍事,等会子咱们过去吃酒,是谁,你指给我瞧瞧。”

红玉打趣道:“一个小丫头,姨奶奶也忒急不得。”

书染摇头:“若是良材,自然没有白放在下人房挨磋磨的道理。”

正说着话,红昭将张红玉的饭盒捧来,揭开一看,一碗酱豆焖鹿肉,一碗海米煨白菜,一叠白切水萝卜,一盏豆饭。

张红玉只拿了那三样素菜,并不动那碗鹿肉,冲红昭道:“我和姨奶奶一起吃素斋,这碗送你们打牙祭。”

说罢,挥挥手,屋里几个侍候的小丫头尽数退下去。

主仆两人这才用饭,席间絮谈不止。

张红玉趁没外人,把憋在肚子里的话问出口:“这回怎么不见鸿哥儿跟着三爷一道回来”

说起这个,书染就气得心肝肺疼。“说是他不耐烦跟着大车队龟爬似的往家走,自己架一大车,往喀喇尔山去了,约莫到家要一个月后呢。”

红玉唬了一跳,道:“是去收地毯了现下都八月份了,那喀喇尔山马上就要下大雪,要是赶上大雪封山,可就得等明年三四月才能出得来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!”又愤愤道:“三爷也真是的,就由着哥儿的性子,也不知道拦一拦。”

书染忙把茶端到红玉手边,笑道:“你快歇歇,我都骂他一晌午了。嗳,要说鸿哥儿这孩子,也不知道随了谁,又胆子大,又极有主意,连他老子爹的话也不放在心上,常年在外飘,一年到头人都瞧不见两回,真真愁煞人也。”

红玉也跟着叹气,又问:“哥儿可有身边人跟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