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秋拉过紫燕的手,轻轻抚住,嗯了一声。
“那我去了,你多保重。对了,燕儿,你回头看看谁轮值洗衣裳,冬天的衣裳晾出去酉时就得收回来,不然潮气上来,白糟蹋了活计。”
“唉呦,沈嬷lj嬷,你就高升去罢,还管谁接你的班”
“别打趣我。还有你,你我是不挂心的,只不过火镰水舀子这些小东西从哪儿拿的放回哪里,从此往后可就没有我在后头给你捡这些了。”
“那我栓腰上。”紫燕利落道。
说完,俩人一忽儿都笑了。
“三房没外头说得那么邪乎,姨奶奶人也没她们说得那么妖妖娆娆,总之你在燕双飞,比在那两房好多了。”紫燕环顾四下,悄声道:“你知道巧慧的伤是怎么来的”
晴秋摇头,她不知道。
紫燕附耳过来:“巧慧去二太太院里擦铜瓶,丫鬟们非说一盏小铜杯不见了,一口咬定是她偷拿的,二太太便喝令丫鬟们打她,那伤是毛掸子把儿抽的!”
“天爷,往常巧慧也去大太太房里洗烟枪,佛台前的金珠都不曾看第二眼,怎么会贪一只铜杯”
“就是说呢。其实近来二太太心气不顺,府上人都知道的。”紫燕一面说,一面悄悄冲她施了个眼色。
晴秋恍然明白,这事儿若说起来,竟跟她自己也有瓜葛,还是她前日查验车架,搜出的那个棘揪木匣子惹出来的祸端。
二老爷因私自倒卖牛黄被抓了个确凿,吃了挂落,下月老虎岭冬猎三爷都不叫着他跟着同去,如今日日在家里睡大觉。中秋团圆饭时据说老太太对二房两个也是没好声气,所以二太太的火是一早就憋着了。
“欸!”晴秋重重一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