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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儿了,张红玉听了,怅然一笑。

内库房里,张红玉和鸿哥儿商议哪些金缎子要留着家里使,哪些能拿到柜上卖;晴秋则戴上手套,在一旁忙碌着,主要是抬料子。

织金锦用料厚重,一匹足有三四十斤,吃力得很,张红玉见状忙伸了把手。

“红姨你放着,我来。”鸿哥儿道,也施了个眼色给晴秋,让她退后一步,小胳膊小腿的,别闪了。

挑了几匹料子,只听鸿哥儿忽然道:“缠枝花鸟花卉的有了,百兽的怎么不见我记得买这一批料子时,各样都买了两匹的。”

这等细枝末节,张红玉自己也一时没想起来,晴秋心里有一丝张皇,却仍旧出言解释道:“在下面那只箱子里,它这里上面两匹是花卉,下面是百兽。”

大约是她说得太过笃定,引来张红玉和鸿哥儿一齐望过来,晴秋解释道:“是档位簿册上写过的。”

因为要学识字,也因为之前没有书,所以晴秋一有时机,就逮着账册“背书”,自然也记得深刻而全了。

张红玉笑了笑,开了下头那只箱子,里面果然有两匹百兽并花卉纹样的金锦。

“那草金缎子呢”鸿哥儿又问道。

晴秋懵了一下,她从账册中没见过什么“草金缎子”啊……

“你别唬人,”张红玉笑道:“那是南边来的织金锦,都在你们柜上放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