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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言汹汹的背后,实则是几场大雨过后,燕双飞里大小主子都染了风寒之症。尤其是容姐儿,连吃了几服药也不见好,一直病恹恹的,大夫说是胎里带来的寒症,也不必刻意医治,只是好好将养着罢了。
这样的车轱辘话张姨娘听的多了,自己都能当半个郎中,可惜也没别的法子,无非是尽心点,因此特地命晴秋也不必往李氏那边去了,只管好生照顾容姐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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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日,晴秋正陪着容姐儿写字。容姐儿今年将满五岁,养得没长骨头一般的娇软,加之她病了,身上懒懒怠怠的,写字更是颇费神力。好不容易挨到了一个时辰,写得满手乌黑,纸叠了一摞,晴秋离老远瞟了一眼,只觉得那几个大字歪歪斜斜扭虫儿似的。
无可奈何的摇摇头,出得卧房来,银蟾提着食盒从外头进来。
“今儿吃什么”晴秋掀开食盒,脸色一沉,“熏鸡腊肉的,当我们是吃不起饭的穷汉呢!这都第几回了,怎么说了还不听你没跟三娘说嚒”
“说了多少遍了,”银蟾愁眉苦脸道:“三娘每每都说知道了,她如今不管姐儿的饭食,是一个新来的婆子管——”
“凭他是天上来的,也不能这么着,就不能给些新鲜的菜吃”
“听说是大少奶奶家里带来的,别人都叫她冯妈,如今狠得了势,我跟她说上一回话,她那眼睛没把我剜死!也真真的叫我没法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