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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
且说鸿哥儿一大早便牵着红缨出府,出门后翻身上马,出了巷口,一个雪人猛地窜出来,鸿哥儿一扯缰绳,红缨前蹄抬起,悠长一声嘶鸣!

“什么人”

那雪人抹了两把脸,露出一张熟悉的脸,腆着笑道:“给哥儿道早,可算把您等着了!”

“赵子琪你怎么在这儿”

“我这不是想帮你嚒,昨儿夜里想必你已经去了首饰行,把那恶币都熔了罢瞧出门道没有”

这话不假,昨天穆敏鸿一从燕双飞里出来,就去了自家吉珍珠宝行,叫伙计开熔炼炉子,将一并真假|币都悄悄熔了,以辩分明。

鸿哥儿左右瞧瞧,四下里无人,本不欲与他多言,只道:“你倒是盯得紧,多早晚等在我们府前的”

“三更时我就来了,申时起下了雪,你瞧我这一身!”赵子琪比划着。

他连斗篷也没穿戴,一身单褂子上覆着一层雪,鸿哥儿心里多了几分动容,问他:“赵子琪,你几番纠缠惦记此事,说实话,是不是和你有关系”

“瞧哥儿你说的,我又不傻,若和我有关,我不早跑了,还能凑上前来!但我也有一句实话,说给哥儿听:论起经营买卖,我不及你和你老子,但我赵子琪行走江湖这么些年,论起偏门阴暗之道,我比你们多清楚呢!何不叫我帮你我这人不图别的,就图一点钱,哥儿你松松指头缝,漏下来的就够我吃喝嚼用的了!”

这话着实不假,赵子琪的行径传遍连州,听说他在南边剪径拜码头,什么都干过,也就是好赌,不然早成势了。鸿哥儿因笑道:“也罢,算你心诚,跟上罢!”[注2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