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记得。”晴秋颔首,突然福至心灵,忙道:“姨奶奶还请放心,奴婢和颂月不一样,奴婢不学她。”
张姨娘盯着她的眼睛,看了半晌,笑道:“好孩子,我果然没疼错你,你的聪慧胜过别人十个。”
“奴婢哪儿担得起,都是您教得好。”晴秋说着,她这会子才顿悟张姨娘的意思,心里的疑惑便也没了,笑道:“姨奶奶冷不丁一说,吓得奴婢以为是什么事儿呢,怎么敢应伺候哥儿这等事,奴婢更是想都没想过。”
“你如今倒是可以想想了。”
晴秋“唔”了一声,便道:“不过就是耳提面命嚒,反正奴婢爱唠叨,想必姨奶奶定是瞧准了奴婢这一点。”
张姨娘也笑了,“谁说你爱唠叨了那是你的心里有这个家的人,所以你才遇事不平则鸣,以后谁敢说你爱唠叨,我听见了头一个不依!”
主仆两个笑闹了一会子,张姨娘脸上也活泛了些,泛着突兀的红,只听她笑道:“既然说出颂月,那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。我把你给鸿哥儿,不是给他做姨娘的——不是我不喜欢你,也不是你不配,实则是我给人当了半辈子姨娘,深知道这里的苦楚!不光是姨娘苦,难道太太就不苦了嚒若鸿哥儿爱其中一个,他就不苦了嚒”
这话简直是掏心窝子了,晴秋听了眼窝一湿,忙连连点头,扶着姨娘道:“快别说这个,回头又岔了气咳嗽起来。”
“不碍的,只是几句话,咱们事先说明了好。”
“嗯。”晴秋想了想,举起手,道:“要不奴婢立个誓罢若是奴婢对鸿哥儿——”
张姨娘忙把她手压下去,笑道:“这话我只和你说,你也只管记在心里罢了。”
晴秋闻言笑了一下,张姨娘便拉着她,又将好些话一一说给她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