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,你恐怕他们报喜不报忧。”那车夫道。
鸿哥儿脸上沉沉的,心里也是做此想头。
只听座上那位白首妇人道:“不若你就先行回去,既然我已应约,自然是不会食言,况且——”
她话未说完,只听堂上忽然有人大声喧嚷道:
“谁说我们大靖文弱,这回咱们大靖的将士就是要跨过莎梭河,打到他们蛮人的老家去!”
“直娘贼,给老子打回去!”
“…况且连州城本遭遇白灾,我自然是要去一趟的。”那位白首妇人,也就是鸿哥儿千寻万找的缪神医,缪思思淡然说道。
鸿哥儿略一思量,轻轻颔首——
戍北连州,商会。
一场相商完毕,主簿拍着穆道勋的肩膀,笑呵呵道:“此次前线筹粮一事,还仰望穆三爷了,满城的人谁不知道,三爷您手里是有粮的。”
穆道勋笑道:“我有粮是不假,可这粮食是用来平籴粮价的,前时帅司大人告诫过我,叫我看顾好连州城粮价,您有所不知,这阵子打仗,粮价又抬头了……”
“欸,我又不是外道人,你和我说这个,糊弄不着我!谁都知道如今战事已平,年关在即,老百姓哪个不买粮过年,这粮价还能降到哪儿去也就是这个价了,况且如今出征塌它是最紧要的,这其中重中之重便是莫尔道大关的粮草——如今粮仓没有一粒米,你让将士们吃什么,马儿又嚼什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