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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莫半个时辰,就听外头小丫头来报,说姨奶奶有个姓赵的侄儿要来投靠,晴秋忙说让他进绰楔门听候,又想这赵子琪明明是先大老爷的故旧,从前还和鸿哥儿论叔公的,如何当起姨奶奶的侄儿了。
晴秋回禀张姨娘:“赵子琪已经来了,就等在绰楔门外。”
张书染尚未开口,梅氏忙道:“眼下是什么紧要时候,还避讳那些个,就把他叫进明间来,我要见他!”
晴秋答应一声忙去了,一边打发银蟾服侍容姐儿回卧房,一边提步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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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过太太姨奶奶,有什么事吩咐,侄儿必定效犬马之劳!”赵子琪一进来,便眼也不抬打了个揖,呵呵地笑着说。
梅氏瞧张姨娘,张姨娘道:“如今府上的境况,你也瞧见了,可怜我们娘儿几个只能圄于内宅,究竟外头什么样,竟是睁眼的瞎子,什么也不知道!我们柜上虽说有几个伙计掌柜,但都是衙门上的熟脸,都探听不着甚么可靠消息,你虽然不在府上挂名,但鸿哥儿几次同我说起你,说你广结善缘,八面玲珑,最是消息灵通的一个人,便托你打听打听,如今外头是谁当家藩军里又是怎样的情况”
梅氏从旁插话道:“还有我家二爷,到底是死是活!你能探听出来不”
赵子琪道:“太太姨奶奶瞧得上我赵子琪,就是我赵子琪的福分!竟不必这样外道,虽说我不是穆家的人,但鸿哥儿一向待我不薄,我赵子琪行走江湖最是感恩图报的,既然太太和姨奶奶发下话,我必当万死不辞的,只是二爷——我回头再加把劲儿罢,实则二爷进去,我在外头也托人查探过,先时还好,就是这两天,打那个新来的都部署大人上任,就再也没消息传出来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