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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姐儿嗤一声笑道:“一把捺长的匕首,哪里值当这么大惊小怪,我多磨磨它,用着还趁手些,紧要时候才有大用呢,总比姐姐你的剪子强!”

说起自己那把剪子,晴秋倒没话了,毕竟她的确也是整夜攥着那阿物儿睡觉,不觉长长叹一口气。

这世道……

“姐姐你过来,咱们说会子话。”容姐儿拉着晴秋往炕上坐了,先问姨娘怎样,晴秋便回说睡下了,容姐儿颔首道:“也是了,这两天事情太多,她必定累着了。”

晴秋回想起先刚张姨娘咳血,瞧了瞧容姐儿憨憨的笑脸,没有言语。容姐儿也没瞧出她异样,反而挨过来,问她道:“晴秋姐姐,这两日你跟着姨娘出门,可看见外头什么样街上有北蛮子嚒”

唬的晴秋忙道:“姐儿快别说这些个,叫人听见不是顽的!”

“偏你还忌讳,回头人家杀进来,咱们还蒙圈呢,这在兵法上叫‘知己知彼’!”

“杀呀杀的,这才叫忌讳。”晴秋刮了一下容姐儿鼻尖,轻声道:“也罢了,我说与您听,您只管心里知道,别在姨奶奶跟前提这个,惹得她难受。”

“我省得,你快说!”

晴秋便将连日来跟着张姨娘走访各处所见所闻都说来,容姐儿如今也大了,听了这些话,不再一脸孩气,反而思索道:“照姐姐这么说,这位新来的都部署大人,他对敌的政见似乎是‘化干戈为玉帛’啊。”

“就是这个话!”晴秋轻轻笑了:“还是姐儿念的书多,我寻思半天,找不出话来形容,瞧着似乎是这样,这两日蛮兵也不打杀了,街上也没有民兵巡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