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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一番厮见,屋里七八个婶娘婆子,年轻的除了晴秋,便是这位张娘子,其他人年纪都大了些,三四十岁有之,四五十岁有之,甚至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妪,说自己今年已过一甲子。

真是能干!

而她们,在连州城里讨的生活也各式各样,有在富贵人家做杂役的,有给食肆铺子蒸焦酸陷的,甚至还有个牙保,专门游荡在城里兜揽生意做女掮客的,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健壮妇女,姓崔,和晴秋一样,也是主家落拓,解了契,自己出来谋生的。

“那你呢”众人问晴秋。

晴秋不想透露自己是穆家出来的奴婢,便慌说自己是城西王家的侍女,到了年限解契出来,暂时在客栈落脚,再寻个营生。

“喔,城西王家,是不是瑞昌大街上开饭庄的那家”有人问道。

“对对对!”那个蒸焦酸陷的忙道:“就是他们家,从前有一阵还老是定我主家的焦酸陷呢,他们家还有个诨号,叫‘连州王’!”

“唷,好大的口气,怎么叫这个名儿,没被差爷给打下来”

那蒸焦酸陷的便笑道:“也就挂了两天,自己叫风刮下来了,要说这里也有个缘故——穆家知道嚒,瑞昌大街上常和王家敲对堂鼓的,他们家掌事的是三房,三房大少爷那叫一个嚣张纨绔,王家和他叫阵,挂了一条那么老长的幌子,可惜叫风刮住半边,藏了一个字,‘连州王氏’只剩下个‘连州王’,若叫那有心的看到,告到官府说他造反,那是一告一个准!这三房大少爷便逮住时机,编排了个顺口溜,我给诸位说道说道——”

“婶子,别买关子,快说!”

“说的是——连州有个善人王,扶危济贫热心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