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兴昌耷拉着眉眼,嘀咕道:“我倒是有三五个衙差,横也不能逼人就范呢,再者说,穆公子您远道而来在此安居,和气生财嚒。”
“也罢了,这等车轱辘话免提,既然县尊不作为,少不得我这一介布衣操劳些,回头只盼着您将来在堂上冷面寒铁,公允无私。”
“什么堂上”
鸿哥儿却一摆手,晴秋见状,起身侍立,蒋兴昌明白这是谢客了,一头雾水又惴惴不安地出来。
……
回到楼上卧房,晴秋又拿起针线,做起活来。虽然眼下不做侍女了,但是手总是痒痒,歇一阵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。
敏鸿从外头进来,见着晴秋垂头针黹,丝毫不过问,有点纳罕:“你怎么不问问我,我该怎么应对谢范二人”
晴秋手上动作一停,拿针抿了抿头发,笑道:“我问什么,哥儿总是有法子,我不担心。”
敏鸿摊开手掌,好没意思地走了。
晴秋摇头失笑,可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。
没过两日,便见鸿哥儿一改芒屩布衣之相,穿得锦衣华服,衣冠楚楚起来,又引得几个纨绔子弟作伴,呼朋唤友一掷千金,满县城都知道从北边来了个姓穆的大商人,阔绰得很。
晴秋拾掇他屋子,发现从家里带出来的一件玉童子摆饰不见了,便猜他当了做本钱,便没置喙,也没戳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