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张红玉,晴秋忙问:“对了,她怎么不也跟着过来”
容姐儿却道:“我瞧着她那意思,倒不像是想跟我们过来的,姨娘不在了,她对穆家的牵绊其实也就没了,况且她在京师还有产业,总不好撇下不管。”
“正是这个道理,她也有她的活法儿。”晴秋说道。
容姐儿把头歪进晴秋怀里,蹭了蹭,道:“真好,你还在。”
晴秋笑道:“我是独身一个,没地方去,多我一个不多,少我一个不少的。”
“胡说!”容姐儿忙道:“不说别人,我就从没这么想过。我是知道我哥的,他就是一头没缰的马,从前爹娘在时,还能栓得住他,如今,恐怕也只有你能治他一二,说的话进他耳朵了。”
这话晴秋听了,心里着实有些别扭,忙换了个话茬,问道:“那你呢,这两年怎样”
容姐儿怔了一怔,半晌才道:“我算很好罢,太太待我自然没二话,每日添衣加饭,关怀备至,又送我去学堂里念书,和同伴们说说笑笑,每日都很开怀。”
她说着说着,眼泪却又在眼圈里打转。
晴秋明白,当初老爷姨奶奶殁亡的时候她也才十来岁,身边又是姨姨太太长辈跟着,哪里好痛快哭丧,纾解哀痛
“我省得,我省得。”晴秋忙道。
两人不由得抱在一起,又呜呜哭了起来。
恰此时,窗棂上传来两声“咚咚”敲窗声——
晴秋容姐儿止住哭音,侧耳倾听,却听敏鸿在外道:“大晚上的,还不歇息,嗡嗡什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