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地,有的是包给佃农租种,我一年只管收春夏两季租子,还有的是我雇人耕种,这耗费的心神就大了,你就是给我做个帮手,我听徐婶说,你种地是把好手!”
三娘笑道:“别的倒还能谦虚,只是种地上头,小人确实还敢托大。”
“早前我也雇人主事,只是他们都是本地村民,拿了益处便把家里三四辈的亲戚都夹带进来,做活嚒,看起来镐头也是挥个不停,只是不下真功夫。这地松土一寸和松土两寸,秧苗长势全然不同,外人看着热闹,内里我一瞧就知道有没有偷奸,别的不说,种地这个事儿上,我也敢托大!”
三娘听了,忙笑道:“我知道姑娘的意思,姑娘您就瞧好罢。”
晴秋拍拍三娘肩膀,她喜欢跟明白人说话。
……
正在田里走着,远远见到田埂上走来一队人,打前头的可不是正荣升知府的蒋兴昌嚒。
蒋兴昌也瞧见她,和敏鸿两人快步走来,大家厮见一番,只听蒋兴昌道:“沈姑娘,我正要和你说呢,朝廷不日就下来旨意,今年秋苗税,咱们青州种粮的按粮价收,种药材的按药材价收!”
晴秋闻言,沉沉吐出一口气,和鸿哥儿对视一眼。他们早有计议过,这几年青州税收都是一贯按粮价的,所以种草药的多暴富起来,但这种境况最多坚持不了三年,朝廷必然会有宪令下来,果然是等到这一天了。
那草药还种嚒晴秋心里堵着,抬眼看了看鸿哥儿。
敏鸿给了她一个眼神,晴秋点了点头。
蒋兴昌看看这个,瞧瞧那个,讶异道:“你们两个面对面,打什么哑谜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又不把我当兄弟了是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