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秋见他面上愁云不断,便软下性子好生安慰道:“你放心,我离河道远着呢,只在灾民安营扎寨的地方徘徊,况且还有蒋大哥,我眼下可是他的财神爷,他才舍不得让我陷入险境呢。”
敏鸿明知道蒋兴昌这个人一根肠子通到底,和她压根没影儿的,却听她念叨起这个人来,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。
自己这样好久了,也不知是怎么了……敏鸿咂摸着,仗着自己生病,便将这番纠缠他多日的苦恼索性都捡起来,心一横就要和她说道说道。
晴秋见他脸上阴一阵雨一阵,也不免忐忑起来,她心里也藏着事呢。
……
“晴秋,你过来。”
晴秋呐呐地走来,见鸿哥儿睁着一双亮晶晶水潭似的眸子紧盯着自己,浑身不自在,忙起身自说自话道:“你又发汗了,我打盆水给你擦擦。”
擦擦也只是擦个手脸,鸿哥儿悻悻地想着,却歪在炕上没动,等晴秋绞了热手巾过,自己先把脸伸过去。
平白又得了姑娘一记白眼,鸿哥儿也不以为意,晴秋往他脸上狠狠刮了两下,便将手巾摔进盆里。
“怎么了”敏鸿摸了摸鼻尖,有些心虚地觑着她道。
“我都说了,我早已不是你的侍女!”
“欸——”鸿哥儿简直有嘴说不清,忙道:“我多早晚拿你当侍女了”
晴秋撇过头,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