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着在府上,寄居不像寄居,主子又不像主子,她叹了口气,不禁有些怅惘。
正发怔着,门吱呀一声开了,她以为是小丫头,随口道:“食盒就放下罢,我先不吃。”
“怎么不吃”来人蹙眉诘问,他步伐大,几步就迈到她身边,凑过来问:“是身上不合适”
他伸手要摸额头,晴秋推了他一把,啐道:“招呼不打就进来,可是君子所为,出去!”
敏鸿承认自己就不是君子,自然不搭这个茬,只是背了个身,晴秋知道他一惯和自己赖皮,便拧身飞快地系好衣裳,才嗖了嗖嗓子,敏鸿这才转过身来。
“可是不舒服”敏鸿又问了一遍。
“没有,只是有点累。”她见他拎着个盒子,挑起眉毛,笑道:“你今儿来替倩倩送饭”
敏鸿但笑不语,把那盒子放在她绣床上,掀开来,一片金光悦目,晴秋呆了呆,赫然是一副金子打的女子簪环——从额钿,到耳坠子,到各色簪钗,甚至挖耳勺,都齐全无比。
“你……”是要托我转给容姐儿嚒
晴秋尚未说完,只见鸿哥儿,从中捡出一根喜鹊登枝金步摇,往她松塌塌的发髻上一插,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箭袖长袍,倒没有宽幅袖口,却仍像是带来一股热风似的,扫着她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