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不用,我这是……”说多错多,晴秋摆了摆手,让这个殷勤的小丫头退下去。
我这是心病呐,她寻思半晌,懵哒哒回了绣楼。
这屋里冷清,她也不爱用侍女丫鬟,一应都是自己收拾,所以一应物什都清清楚楚。
不然就走罢,等年后交割了,拿上自己家底,趁早离了这里去——可是,万一他亲事就在眼下,等不到过年新娘子进门,见自己一个孤身女子没名没分住在这里,她心里可好受
不若趁早离去!
想到做到,她心里好似憋着一股劲儿似的,立即行动起来,从箱子里拿出几条锦袱,权做包袱皮,又开箱倒柜,不免犯了难——当初在连州穆府时,因为是给人家当侍女,一应身家都姓“穆”,所以走的时候小包袱一夹,轻松惬意,如今这满屋,哪个不是自己亲手赚来的
若是全都带走,也非易事!
她便故意忘却心上愁绪,全把心思全放在如何打包袱这件事上,当真是心无旁骛,甚至找到了些许乐趣。
门“咣当”一声开了,她抬起头,看见鸿哥儿惶急的脸,不免诧异:“咦,你怎么……”
敏鸿听小丫鬟说她身上难受,生病了,忙不迭过来瞧瞧,却见她正在收拾东西,然而四下一逡巡,倒是满柜子都倒腾出来了,这哪里是收拾家务,这是要包袱一卷,果真跑路了呀!
而且瞧她那副模样,乐不可支,简直是刺眼得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