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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座既都是故人,闲谈难免谈及旧事,不论是连州城里的穆家还是故去的帅司,都令人唏嘘不已,因此这酒喝得就有些沉闷。
“你们当日因何失手”敏鸿思忖半晌,还是问出了压在他心里的这个疑惑。
尚雨哂笑道:“我们低估了那老贼身旁扈卫的严密,满以为他回到家里应该到处都是缝儿,哪想到他这些年做多了恶事,已然是惊弓之鸟,卧房里都藏着死士!我大哥二哥接连失手,被他下了大狱,放出声儿来,引得三哥四哥亲赴囹圄,反倒中了他的奸计……我最年幼,被强留下来……欸,我这条命也是多余,将来也是要为取他狗命而死的!”
秋容看着李尚雨,又看着一脸平静的张红玉,一时有些默然。
敏鸿给他斟了满杯,“李叔叔,你难道还要继续嚒”
李尚雨一口饮尽,虽没说话,但态度分明。
敏鸿觉得这样冒险太不值得了,不免劝道:“他既然当年有所准备,如今这两年必当越发小心谨慎,你只有一个人,如何得手以我的看法,不若庙堂事庙堂了。”
引来李尚雨一声嗤笑:“庙堂那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,有甚么可指望的!”
李尚雨不想把自己的计划说得太细,牵连到别人。
秋容端详李尚雨这个人,是个孤勇的英雄,不觉心里也很是感慨,道:“这两年我们行走各州,也遇见许多有侠义的江湖儿女,他们都很愤慨如今奸官当道,利惑君心,渐渐地汇集在一起,已经隐隐有了反叛之势。我想着那一位大概会因着权衡朝堂的关系放任奸相当道不管,但不会坐视这股民间势利崛起,定会派人清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