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容攥紧了敏鸿的手,道:“我知道,你肯定会答应。”
敏鸿眼眶一红,随即撒手道:“军情如火,我这就去安排了,你在家里……”
秋容摇摇头,坚定地道:“我和你同去!”
敏鸿摇头,断然道:“打仗非同小可,这万万不行!”
“这会子别婆妈了,”秋容喟叹:“连州也是我的家,家园失守,你怎能让我坐看不理况且你去了,叫我如何能安生等在家里当年,姨娘守家的那份苦楚,我是全然知道,眼下更有体会。”
不到万不得已,秋容不会搬出已亡故的张姨奶奶,果然敏鸿听了心里一涩,想了想,的确,男人在外奔波辛劳,妇人在家里空等难道就好受了便道:“那行,只是我自己去莫尔道。”
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罢,兴许由不得他——秋容心里胡乱想着,忙颔首,利索地收拾起行囊来。
又把容姐儿叫来,叮嘱她道:“我们回连州去了,青州家里就全托付给姑娘,你要守好这个家!”
容姐儿忙道:“请哥嫂放心,容儿必定守好家业,不负所托,也望哥嫂保重些个,所遇难皆成祥!”
“托你吉言,等连州事了,咱们说不得,也把家搬回连州。”
“那……那真是太好了!”
靖历崇元卅四年,深冬,戍北原,大雪落了三日,目之所及,一片白。
这次讨伐塌它的藩军统帅是大将倪世英,曾是霍存山的部下,这两年,皇帝已为霍存山平反,追封他“一等驱虏忠勇候”,部下如李尚雨之辈也得到了平反重用,先刚在行军大帐,穆沈二人已经见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