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娘子救命。”那仆役直着嗓子喊。
南弦打起帘子一看,不由大叹一口气,“你家衙内又怎么了?”
所谓的衙内,是辅国将军卿暨的独子卿上阳,明明出身武将世家却固执地想学医。家中不答应,没人敢教他,他就自学。上次琢磨正骨,弄折了自己的手,这次不知道又出了什么意外,急得当街拦人。
连仆役都觉得有点说不出口,含糊道:“衙内这几日练扎针,不知怎么,几针下去,半边身子不能动了。”
南弦只得下车查看,见那边车舆内的卿上阳仰天躺着,脑袋勉强转过来,颇不好意思地说:“其泠,这次又要麻烦你了。”
要不是从小就认识,南弦真不想管他。询问他到底扎了哪里,他抬起右手指点了一通,南弦啧了一声,“偏瘫了,今后让人喂饭吧。”
这下卿上阳急了,嗷嗷乱喊起来,“不不不,不行……怎么会偏瘫?还能治吧?啊?啊?其泠……”
他聒噪得南弦脑子疼,见他真着急,就不再吓唬他了,无奈道:“你先去我家等着,我现下有事要忙,等忙完了替你扎回去。”
摆脱了这个累赘,就该忙正事了。匆匆赶到清溪后,管事引她进上房查看,床上的人仍旧闭着眼,相较昨日,脸色变得有些发黄。
她心下一惊,问昨晚的境况。
管事焦急道:“丑正醒了大约半盏茶工夫,就又睡过去了。我先前叫了几声,还是不知道答应,小娘子快想想办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