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弦有些好奇,“你先前不是还认人做阿兄么?背后怎么这样称呼他?”
神域微微顿了下,复又“哦”了声,“男人与男人之间,一口一个阿兄未免太婆妈了。不像我唤阿姐,唤起来顺理成章,从来不觉得为难。”
渐渐走到画楼前了,略站了会儿,就见识谙从里面出来,对神域拱了拱手道:“世伯的病症可控,新开的方子吃上十剂再看疗效,暂且不用担心。”
神域道好,还了个礼道:“多谢,阿兄辛苦了,我在前院设个宴,阿兄与阿姐留下吃个便饭吧。”
识谙说不必了,“我还要回太医局一趟,就先告辞了。”
他要走,南弦自是跟着一道走的。神域送他们到门上,看着南弦登上马车,脸上虽带着笑,眼里的阴云却渐起。等他们往巷口走远,他方转回身对伧业道:“还未成婚呢,怎么看出了点夫唱妇随的味道?”
伧业诺诺道是,觑了自家郎主一眼,见他脸上阴晴不定,实在闹不清他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神域负着手返回门内,边走边问伧业:“你说他们可相配?”
这个问题伧业答得上来,“在小人看来,一点都不相配。”
他听罢,慢慢浮起个嘲讽的笑,“向识谙医术虽高,却不像是个有担当的人,父母临终的嘱托都推三阻四,可见他配不上阿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