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走,起身却又被他拽得跌坐下来,“这个时候找汤婆,会惹人起疑的。”
南弦听了只好作罢,看他哆嗦不止,想了想道:“我给你扎两针吧。”
谁知他疲乏地瞥了她一眼,“你是当真心狠啊,先喂我喝那么苦的药,现在又要给我扎针……我是被人设计了,不是身体抱恙。”
可他仍是上牙打下牙,打得咔咔作响。南弦犹豫了很久,不知道应该怎么办,现在是仲春时分,房里的被褥并不厚实,实在不行,只好把柜子里的衣裳搬出来了。
那双隐藏在锦被后的眼睛望向她,隔了一会儿,挣扎起身道:“我还是走吧。”
南弦忙按住他,“你现在这样,怎么出去?半路上要是碰见人,我还怎么解释得清啊?”
他踌躇了片刻,灰心丧气,“可是你这屋子怎么这么冷,快要冻死我了。”
南弦心道哪是屋子里冷,是你身上的药还不曾清理干净而已。正打算给他倒杯热水来喝,却发现手又被他抓住了,他虚弱道:“你不是治病救人的医女吗,我快要冻死了,你打算见死不救?”
医女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,这种忽冷忽热的症状不同于一般病症,等闲不知怎么下手。
见她茫然,他叹了口气:“你先治我的寒症,这很难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