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、繁花,面前还摆着一只陶罐。他有极高的审美,煞有介事地将摘来的花,按着君臣佐使仔细插好,然后招来谒者,给她送了过去。
女郎总是醉心于这种小情调,南弦得了花,心里欢喜,然后听见他说:“我哪里都不去,就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喉头有些发哽,埋藏的那点小小不平,因他的抚慰,好像也可以放下了。
她低头抚抚花瓣,稍稍调整,然后捧进去放在床头,一睁眼就能看见它。
“南弦……南弦……”他还在唤。
南弦走到窗前,他问:“你背上的伤,还痛吗?”
她也不像以前那样,习惯性地强装坚强了,抬起手比了比,“还有一点点。”
他拧起眉,想了想道:“我让人送金疮药来,找个宫人替你上药。”
南弦说不必了,“过两日就会好的。”
他沉默下来,深邃的眼睛望向她。南弦读懂了,给了一个安慰的笑,示意自己一切都好。
不过早一碗,晚一碗,自己这辈子还没喝过这么多药。以前劝人准时服用,轮到自己了,也由衷觉得这药好难喝,难喝得令人作呕。
好在有他在,每日变着花样地给她解闷。今日插花,明日又扎风筝,扎完了让她出主意,应该往上面画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