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闻言靠在她耳边,压声问:“你不疼了么?外出要坐车,又有好一段路要走,我怕你不便,雪上加霜。”
南弦轰然红了脸,“你这人……真是讨厌得很。”
通常女郎说你讨厌,并不是真的讨厌你,相反小幽怨中带着点娇嗔,听得郎子心潮澎湃。
他顿住步子不走了,转身抱住她,“我是为你好,你怎么反倒讨厌我?才成婚第二日,你就要让我伤心,这是什么道理?嗯?”
他说得坦坦荡荡,引得院中经过的仆婢驻足,连伧业都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,伸脖一看,忙又找地方匿藏了身形。
南弦很尴尬,推了他一下道:“你小点声,别闹,看被人瞧见了。”
可他并不收敛,“我心里难过,还要小点声?”
南弦一个头两个大,终于败下阵来,“算了算了,你是为我好,我不该曲解你。不出去了,就在家睡觉,这样总行了吧?”
他这才肯罢休,牵起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臂弯,把她往上房引。见了经过的婢女,吩咐把两餐饭食送进房里来,打算整日不出门了。
南弦无奈地看看他,进门的时候,有种误入盘丝洞的感觉。原本还有些犹豫,结果被他拦腰抱起来,还没等她惊呼,房门已经关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