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,便包括何建一家住着的那间旧房。
“二牛他娘说,何建今日回来,见谁都不吭声,收拾完家当也不走,一家三口就闷在屋里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走水后,火势很快控制不住,有人便叫何建一家赶紧撤走,结果进屋里一看,才发现他一家三口早就没了影儿,屋里面乱七八糟的,全是空酒坛!”
“叫岗楼的人盯着,从现在起,任何人不能出寨。”危怀风沉声下令,眼眸里黑沉沉一片,映着肆虐的火光,“派一拨人从后山下去,沿途搜!”
“是!”
出入危家寨的路有两条,一条是前山的大路,另一条是后山的小径。小径荒僻,古木丛生,岔路崎岖,便是寨里的人,能顺利走下山的也并不多。何建在危家寨里待了两年,因为头一年算是忠厚本分,颇受铁甲军旧人看顾,很可能知晓那一条小径的存在。
今夜这场大火满是报复意味,何建敢这样做,必然早就留有后路。
部署完后,危怀风想起一人,心里担忧,便要往松涛院去一趟,黑压压的人群里突然冲来一个熟悉人影,两眼噙泪,惶急道:“大当家,我家姑娘不见了!”
危怀风看清春草,神色一变。
金鳞皱眉:“什么叫不见了?!”
春草声音颤抖:“先前后山走水,姑娘赶来看,一转头的工夫,人就不见了!我和夏花到处都找了,就是没找到!”
春草话声未完,危怀风已从人群里拽过那匹逃出来的白马,要翻身而上,林况抓住他道:“何建若要报复,放火足够,掳走岑姑娘做什么?这场火来得蹊跷,你莫冲动!”
危怀风大脑里有一瞬间的空白,想起那天在岗楼外发生的事,阴着脸道:“他要的是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