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太文弱,也不用太威武。”
危怀风沉吟片刻,道:“对肤色没有要求吧?”
岑雪那颗心“咚”一声,又乱跳起来,良久道:“没有。”
危怀风笑,走去外间,倒了杯茶水喝。
岑雪的心却像是被风吹乱的湖水,那涟漪一圈圈的,始终静不下来,忍不住道:“怀风哥哥问这些,莫非是要说媒吗?”
危怀风顺着台阶下:“嗯,是遇上了一个媒人,七嘴八舌,问东问西的。”
“那人是来给怀风哥哥说媒的?”
“我是有家室的人,给我说什么媒?”危怀风坦然应着,又走进来,这一次,目光明亮,唇角的笑意像是更深了些。
岑雪透过菱花镜看见了一眼,接着梳发,知道危怀风说的这个“有家室”是在外人眼里所见的情况。那些人知道她是他的夫人,自然不会再为他说亲,可是这个年头,男人左拥右抱从来不是什么稀罕的事,正妻不能再娶,纳妾便是了。
况且,她和危怀风终究是要“和离”的。
“怀风哥哥胸有大志,于这乱世,必将大有作为。昔日盛京城里放榜,权贵商贾为觅得佳婿,差点在榜下抢起人来,怀风哥哥这样的才俊,自然也是许多人心里的良人,便是做不成夫人,做妾也是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