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那我们该怎么办?!”
“还能怎么办?不想死,就赶紧从北门逃了吧!”
“……”
日头刚刚开始西斜,肃穆庄严的官署里沸反盈天,客院一处走廊里,有人白衣胜雪,手拈玉子,坐在案前独自对弈。
廊外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,惊飞休憩在枝头的鸟雀,粉白色的落花簌簌飘下,脚步声刹停在走廊前。
“徐公子!你怎么还在这儿?大人不是叫你立刻往西城门去一趟吗?”
不等徐正则回答,来人又唉声叹气:“罢了,左右现在大人没了,西城门也没了,你再赶过去也是于事无补……徐公子,杀进城里的人是危怀风,他知道发兵平叛是你给大人出的主意,趁着现在还有时间,你赶紧从北门走吧!”
徐正则眉目不惊,拈着一枚黑子往棋盘上一放:“多谢,你走吧。”
那人怔道:“你……你不逃吗?!”
“不必逃。”徐正则指腹底下的黑子沿着错综复杂的网格往前一动,“逃不掉。”
那人莫名其妙,心道一声“疯子”,自认仁尽义至,掉头跑走了。
客院里恢复宁静,不多时,先前被惊走的鸟雀飞回枝头,藏入花瓣丛后。徐正则手起棋落,静心对弈,待要把一盘平分黑白两色的棋局铺满后,走廊外再次传来脚步声。
这次的脚步声不是一人,而是一行人,由远及近后,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呼唤道:“师兄!”
徐正则收手,侧首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