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怀风神色自如,矮身喝了一角,余光瞄着岑雪,见她模样慌张,被一苗家女逮兔子似的逮着,忍不住笑了。
眼看就要开始被灌酒,危怀风把她拉进怀里,从她肩膀后弯腰下来,唇凑上牛角口,接住那苗家女喂来的米酒。
岑雪转头,看见危怀风上下滚动的喉结,日光里,有酒液顺着他下颌往下流淌,滑在他似蜜一样的皮肤上,沿着喉咙流入领口……岑雪蓦然间像被火掠了一下,脸颊腾地烧起来,呼吸都僵住了。
“谢谢。”
喝完酒,危怀风自如地退开,抬起大拇指揩了揩嘴角的酒渍,在震耳歌声里凝视着岑雪,眼里含笑。
岑雪羞臊地转开头。
危怀风便揪了揪她滚烫的耳朵。
“好烫哦。”他故意道。
“别揪我……”岑雪声如蚊蚋,捂住耳朵走开了。
按照风俗,长桌宴上,主人坐左位,客人坐右位。开席以后,主人与客人交谈对饮,气氛热络不已。因着城里的汉人不多,岑雪、危怀风、金鳞三人又是中原人的打扮装束,再加上危怀风先前在广场上救了人,他们这一行竟被当做贵宾,请到了右上首入座。岑雪坐在危怀风身旁,另一侧挨着格秀、久秀姐弟,再往后则是角天和金鳞。
金鳞仍是原先的脸色,角天却已酒嗝震天,鼻头都开始红了。岑雪不解:“他怎么喝了这么多?”
金鳞闷着脸:“接了苗家女送来的牛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