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。”
岑雪脱口拒绝,待人走后,胸腔里的那种窒闷感更加强烈,像被抽走了一大口气似的。
“姑娘,”春草眼尖,一下看出她的情绪不太对,“您没事吧?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岑雪慌忙收神,疑惑于自己为何会这样,极快调整回来,笑一笑道,“昨晚太热,没有睡好,我先小憩一会儿。”
春草忙点头,拿来引枕给她靠上。
外面,守卫放行,挤成一长排的人潮慢慢散开,三个成年男人骑着马走出城门,角天疑惑道:“少爷,你怎么又出来了?”
危怀风脑海里回放着岑雪嫌弃自己的小表情,苦笑不语。
谁知道,无缘无故的,小丫头怎么就突然烦起他来了?
正午,众人在山里的一个茶棚里歇脚,用午膳时,危怀风看见岑雪右手腕上戴着的银镯,云销雨霁,笑了一笑。
※
夜郎不大,两日行程后,众人抵达王都郊外。
时辰还早,日头毒辣辣地曝晒在树上,危怀风提议在山路旁的一家小酒楼里歇会儿,岑雪答应。
那天的小情绪像是一场过路雨,下了一会儿后,便没有再发作,这两天,岑雪与危怀风一切照旧,没有再故意晾着他。
危怀风便没有把那天的小插曲当一回事,入座以后,看着店小二送上来的饭菜,笑道:“越来越能耐了啊。”
岑雪原本是半点辣都不能吃的,倒不全然是肠胃受不住,而是从小便养成了不吃辛辣的习惯。这些天待在夜郎国里,除了白酸汤火锅和那叫角天干呕了一晚上的百草汤外,岑雪就没有看见几样不放辣椒的菜肴。人都有口腹之欲,何况一日要吃三餐,岑雪不能顿顿都拿白酸汤火锅来填肚子,只能“入乡随俗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