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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天一整宿没睡好,天刚一亮便爬起来,跑去别庄大门口前守望危怀风。
等到中午时,肚里饥肠辘辘,庄园外仍然不见危怀风的身影,角天悻悻而回,打算果腹以后再去等,谁知一进门,危怀风竟已坐在屋里了。
角天以前听人说,苗家女儿擅长下蛊,那蛊五花八门,其中光是用以对付男人就有十几种,其中一种专门吸取男人精元,类似于中原话本里的狐狸精采阳补阴。
危怀风气宇轩昂,年轻气盛,平日里总是一副笑模样,精神头不知多好,可是此刻坐在方桌前,垂眉耷眼,面色阴沉,整个人俨然被雾霾笼罩一般,周身散发戾气。
“少爷,你……”角天心头“突”一声,想起这一整夜忧心的事,以及那些关于苗女下蛊的传说,悲愤欲泣,“王女她是不是……”
金鳞阻止他:“你又发什么病?”
角天瞪他一眼,挨着危怀风坐下,不及关怀,后者抬手在方桌上敲了敲:“开饭。”
角天听他语气冷漠,更断定所猜是真,哪里还能下咽,痛心安抚:“少爷,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。唐三藏取经尚有九九八十一难,您这一难不算什么,往后我和金鳞一定贴身保护着您,再不叫您给那妖女捉去了!”
危怀风这才看他一眼,色泽清浅的瞳眸里冷幽幽的,藏着的并非感动,而是:“?”
金鳞看不下去:“少爷昨儿半夜就回来了。”
“啊?”角天一懵,“这么快?那王女……只要半个夜晚就可以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