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雪被反诘得一愣,想起以前撞见他沐浴的情形,羞愤:“谁看过你了?!”
“你看过。”
“我没有!”
危怀风俯身下来,语气压迫:“有。”
暮光耀眼,他忽然压下来,遮住光芒,在脸庞上投下一大片阴影,岑雪一刹那间感觉胸口凝滞,天地皆暗下来,眼前仅剩这双炙亮的眉目。
“我那会儿都没沐浴完,为出来见你,衣服是匆匆穿上的,衣领开到这儿——”危怀风伸着手指在胸膛中间一指,又往前一指,“你的脸就在这儿,眼睛正对着我的胸,你敢说你没看到?”
岑雪瞠目结舌,耳膜里全是“咚咚咚”的震动声,突然掉头离开,走入院里后,“砰”一声关上房门。
危怀风愣了一会儿,也发脾气似的往外走。
岑雪后背抵着房门,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不久后,倏地又折回来,紧跟着,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敲响。
岑雪深吸一气,打开房门。
危怀风站在门外,头低着,挡着外面的暮色,双眼愈发深邃炙热。
“你父亲为何非要跟着庆王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