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正则坐在一旁给她喂药, 见她这般, 恨铁不成钢地数落:“你自己都成这样了, 还有心思惦记着他?”
岑雪不以为然, 脑海里仍是被鬼蔓藤袭击的恐怖情形, 挣扎着要起来, 牵扯肩胛处的伤口,疼得呻/吟。
徐正则忙把她按回去,无奈道:“他好得很,在外面陪王女查案, 你先把自己的伤养好,不必管他!”
“王女?”岑雪颦眉。
徐正则闷闷“嗯”一声,暂时放下汤碗, 把她昏迷以后的事都说了。
岑雪听完以后,百感交集,一则是感念于仰曼莎的慷慨相救, 二则是疑惑于国相的做法。
“国相对怀风哥哥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?”
“他一口咬定危夫人当年叛族,有辱门风, 斥责危怀风是危夫人与汉人的孽种。想来当年那件事情,对桑乌一家影响甚大。”
“可是天桑明明对怀风哥哥很热情……”
徐正则沉默,这也是整件事情的蹊跷所在,如果当年危夫人嫁给危廷的举动着实恶劣, 天桑不应该在见到危怀风时那般热情。况且仰曼莎也说了,危夫人再不该, 那也是国主的救命恩人,桑乌何至于对危怀风痛恶至此呢?
“先别想了,把伤养好再说吧。”徐正则端起汤碗,舀起一匙要喂给岑雪。当务之急,是先养精蓄锐,赶在国主回来以前拿走宝藏。至于危怀风的身世渊源,坦白说,与他们并不相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