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雪羞愤难当,本来是想来一出硬闯戳破危怀风的谎言,逼他承认对她的□□行为,谁知这人脸皮厚极,故意放行不算,竟还误导旁人唤她“夫人”,心思当真蔫坏!
岑雪屏息,硬着头皮,接着往前走。
危怀风抬脚跟上,猜想岑雪此刻的心情,唇角不住上扬。
营外是一片长满芦草的湖泊,严风凛冽,草絮簌动,灰蒙蒙的天幕下是满目的枯黄色。岑雪走在芦草丛外,一袭石榴红斗篷仿佛是冬日里盛开的花,占据了危怀风眼里所有的明媚与颜色。
“听说你回江州以后,一直对我思之如狂,食不下咽,夜不能寐,不久后便相思成疾了?”
危怀风跟在岑雪身后,开始攀谈,岑雪一个趔趄,差点摔进芦苇丛里,被他握住胳膊扶稳,笑声贴着耳廓落下来:“看来是真的啊。”
岑雪脸已爆红,哪里想到那时胡诌来逼王懋抗婚的话,会变成今日危怀风用以戏谑自己的证据,挣开他道:“那都是些坊间谣传的流言蜚语,与我没有关系!”
“哦,我原以为空穴来风,再者那些流言又是从你岑家传出来的,会有那么几分真呢。”危怀风眼底掖着笑,仍是坏坏的。
岑雪后悔那时要做这样荒唐的事,负气似的往前走,危怀风不以为意,被甩开后,垂手跟上,接着又道:“我还听说,你在江州挖到了一座墓葬,以功抵过,为庆王筹集了军款,现在已不是他的准儿媳,反而变成义女了。这总是真的吧?”
岑雪的脚步放慢,心里因那声“庆王义女”而一凛,思及他与庆王的关系,忽然感到一种不安。
危怀风步履泰然,然而眼底的笑意慢慢散了,语气里有求证的意味。
“认义女的主意还是你爹出的,他执意要拥护庆王上位,不愿错过与他结亲的机会。认亲那天,庆王送了你一把匕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