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原本住这儿。”危怀风似意外于角天没跟她交代,无辜地眨眨眼,接着往里走,及至橱柜前,抬手便开柜门。
岑雪下意识去拦,到底晚了一步,危怀风看着橱柜里塞得满当当的一大摞裙袄,唇角满意地勾了勾,便要再伸手,岑雪挤过来拦住,仰头道:“你要拿什么?”
橱柜里那些衣物虽则是他派人送来的新衣裳,可既然被收入这里,便等于是她的私物了,女儿家的衣裙,被他这样明目张胆地看着,叫当事人如何想?
危怀风敛目,往最底下指了指:“我衣物,在底下。”
岑雪怔忪,转头一看,衣橱最底下果然是几件男人样式的衣物,白色的边,依稀是亵衣,她先前抱着情绪把侍女送来的衣物往里扔,竟没看见。
岑雪尴尬又羞窘,背对危怀风,把被压在裙袄底下的那几套男人衣物拿出来,转身塞在危怀风身上。
危怀风接住,唇角勾得更高了,走前,低头在她耳畔说道:“好梦。”
岑雪耳朵发烫,别开脸不应,转头再看时,危怀风人影已消失在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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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怀风在岑雪来后,主动从主屋里搬出来,换去厢房里住的事,角天是次日才来说清楚的。
厚着脸皮赔完罪后,角天在心里许愿希望这一趟能够帮助少爷早一日追回少夫人,神游时,又听岑雪说道:“那麻烦你看看,这屋里是否还有怀风哥哥的私人物品,比如笔墨文书,又或是……枕头床褥那些。”
角天见岑雪竟然仍记得危怀风认床一事,更感动不已:“有劳姑娘挂怀,少爷这半年来东讨西征,从没哪处地方能睡满半个月,认床的毛病已好很多了,夜里只要穿着熟悉的亵衣,在哪儿都是能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