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文安跟上来:“你当真要把明州城交还给庆王?”
危怀风大抵也能猜到他苦候在大门外是为这件事,应道:“我夺明州是为殿下,如今人已入府,明州于我而言并无益处,反是累赘,扔回去,也省了一些不必要的纷争。”
交还明州,最大受益者并非是庆王,而是不用再饱受战火摧残的百姓。顾文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,只是——
“那又为何非要点名道姓,让岑元柏前来交涉?庆王麾下幕僚那么多,负责明州一事的,可并非是岑元柏。”
“岑家女在我手上,想要在交涉时占上风,来谈判的人必须是岑元柏。”
“将军莫要诓我,你这么做,是打着公私皆全、一举两得的主意,想要借机拉拢岳父吧?”
危怀风步伐不停,不再回应。
顾文安便知猜中,两眼一下放光,追赶上来:“果真?果真?!”
危怀风仍然不应。
顾文安得逞一笑,快步跟着,抚掌:“将军呀,不是我多嘴,你要是想拉拢岑家,何至于牺牲一座城?岑家女如今都住你屋里了,你但凡动作快些,生米煮成熟饭,岑元柏便是再不情愿,也得做那腹里孩儿的外公,有这血脉相连的关系在,何愁危、岑两家不能融为一体?”
危怀风走在夜色里,挠了下耳背,有点热,烦人得很,他哂笑:“文安在男女一事上,总是这般悍勇吗?”
顾文安一噎,嘴皮翻飞:“不不不是,话怎么能这么问,论武,我的确是不及将军,可要是那方面的事情,谁又愿意认怂?”
这一下,反是把危怀风堵住了,顾文安怀抱着一丝希望,恳切道:“将军,还城一事,再思量思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