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岑元柏放下兔儿灯,率先打开话匣:“今日散席后,你师兄也出府了。”
“师兄也在逛灯会?”岑雪意外,下一句便想问“那爹爹可要去找他”,岑元柏先发制人:“他陪何人来的,你可知晓?”
“师兄一向独来独往,能与何人?”岑雪答完,倏而发现岑元柏话里有话,神色微变。
果然,岑元柏打开天窗,道:“心上人。”
岑雪、危怀风皆是一怔,岑雪心头忐忑:“师兄……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?”
“不知道,猜的。”岑元柏一脸肃穆。
“在夜郎时,师兄的确与一位女郎走近过,便是那位要抓他回王都成亲的苗族姑娘,可是后来,她家里惨遭变故,我们离开时,她仍被关押在天牢里,师兄应该没有再与她联络。”岑雪回顾先前的事,分析道。
岑元柏不语,危怀风开口:“乌桑谋反,全府男丁处斩,女眷流放,云桑因告密有功,无罪赦免,大概在你们离开三日后,便被释放了。”
岑雪讶然:“那,师兄他……”
“云桑或许找过他。”危怀风道。
岑雪更惊诧,想起回来以后,总是郁郁寡欢、行踪不定的徐正则,一时心潮起伏,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饕餮一事,伯父这边可有进展?”危怀风问起另一件正事。
岑元柏沉吟少顷,道:“暂无。”
危怀风道:“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,伯父尽管吩咐。”
岑元柏垂目,道:“正则在查,你若有心,可与他联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