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雪一听,想起先前众将士在席间起哄的事,“嗯”一声:“算话。”
这一下倒是很坦诚,没一点骄矜,危怀风依旧不走,道:“你不想问我些什么?”
岑雪歪头,靠着床柱,意识忽而有些迷乱,然又有一样东西极清晰地刻在某处,像是土壤底下蠢动的芽,要拱破心房。
“你……看过吗?”
极短的凝滞后,这一声软酥的、诚挚的疑惑响起,危怀风目光更热,坦然道:“看过。”
“在哪儿看的,为何要看?”
“危家寨卧房里看的,没见过,好奇。”
“看过多少?”
“不多,一本。”
“跟谁看的?”
“没谁,我一人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安静,胸腔里的声响却更吵,岑雪嘟囔:“我没看过。”
危怀风心潮剧烈,这一刻,莫名有种冲动,竭力忍着,浅笑:“想看?”
岑雪眼神微醺,不说话。
危怀风走上来,低头吻住岑雪,幔外的烛火骤暗,呼吸间,酒香、胭脂香在咫尺间交融,流动,像看不见的浪涌。
岑雪意乱神迷,混沌间,手腕被捉住,掌心覆着,似是他身上厚硬的铁甲,又不像是,隔着衣料,气势昂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