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午在医馆里捣药,一点擦伤,没事的。”岑雪挣脱,想起捣药,耳鬓莫名染开些红晕。
“捣什么药,手磨成这样。”危怀风语气仍不满,像是那东西是个仇敌。
岑雪不应,用方帕擦干手,在案前坐下。危怀风跟着坐在对面,先夹两块肉脯进进她碗里,要她多补。
岑雪便也给他多夹肉:“今夜你有战事,你要多补。”
危怀风笑笑的,话里有话:“我不用这玩意儿补。”说着,亮眼挑起来,一动不动凝视着岑雪。
岑雪怎会听不明白,想起他这几天夜里做的那些混账事,耳根冒烟,埋头吃饭,不愿搭理。
危怀风便顾自请功:“今夜大捷后,可有奖赏?”
岑雪依然不应。
危怀风语气转为幽怨:“回来还没打过一次胜仗,也不知道今夜是何情形。”
岑雪吃饭的动作慢下来,腮帮鼓成一团,像颗汤圆。危怀风看在眼里,心痒痒的,恳切道:“小雪团怜我,若是胜了,赏我一回可否?”
岑雪默然,在这一声“小雪团怜我”里溃败下来,可是想起他的那些心思,又有些后怕,半晌磨出一句:“我手不方便了。”
危怀风一怔,听明白后,笑得肩膀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