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光也道:“家国兴亡,匹夫有责。危将军不必言谢。”
裴敬点头,接着道:“当务之急,一要确保龙涸城、平沼城安然无恙,不会再落入羌人手中。二是要解雍州之围,助九殿下杀出重围,攻入盛京。江州那边,也应要施以惩戒。梁、庆二人祸国殃民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众人认可,裴敬目光略过岑雪,在她身上似有又无地一停。岑雪领会,她是岑家女,岑家是庆王的支持者,论身份、立场,她坐在这里多少有些尴尬。
“不知羌人入关以后,庆王那边是什么情况?”岑雪开口道。
谢存义刚从庆王的鹰犬那儿突围出来,相对了解,说道:“庆王背弃北伐盟约,转头与梁王勾结,先后发兵十五万人围攻雍州。不过,江州最近似乎出了点事,那日在渠州城外,埋伏我们的府兵突然撤离,否则,我也不能及时赶到。”
“岑姑娘,”裴敬目光放过来,严肃道,“你与危将军是未婚夫妇,他日礼成,岑、危两家便是姻亲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依你看,是否能说服令尊投诚,作为暗桩,在那边与我们里应外合,铲除庆王。”
众人屏息,余光瞄着岑雪那儿,不约而同保持沉默。岑元柏从十多年前便一直追随庆王,论忠心,堪称典范,想要说服这样的人倒戈,绝非易事,更何况暗桩乃是最杀机四伏、铤而走险的身份,一着不慎,便很有可能万劫不复,岑氏一家皆在庆王手掌心里,岑元柏能有勇气对他反戈一击吗?
良久后,岑雪开口:“我愿意。”
裴敬眼睛一亮,拱手:“姑娘大义,裴某感佩。”
危怀风道:“岑、危两家关系复杂,岑伯父如今人在庆王那儿,处境必然也有诸多不便,为不打草惊蛇,今日所议之事,还望诸位先保密。”
“自然。”裴敬、霍光等人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