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怀风抿唇,先介绍木莎:“家母。”接着再示意岑雪,“鄙人的未婚夫人,岑氏。”
“幸会幸会,原来是令堂大人与准夫人,快请上座!”
因是贵客,掌柜自然周全招待,看茶后,吩咐伙计送上楼里最有牌面的首饰,让木莎、岑雪坐在雅间里一样样挑选。
算上在夜郎国买银镯的那一回,这是危怀风第二次陪女郎逛银楼,估摸着瞧了几眼,颇有几样中意的首饰,看岑雪光顾着跟木莎聊,便没发表什么意见。
最后,岑雪选中了一支碧玉玲珑簪,并不是银楼里最气派的,价格甚至算低,木莎要她重选,她笑说:“物饰人,非人饰物。合乎心意、气质便行,不必非要在价格上争高低。”
木莎知晓她是为顾全大局,不愿在个人用度上花费多少钱财,否则,先前在危家老宅里也不会劝她暂缓改建工程。她是心怀天下的人,论气度胸襟,不输儿郎,这样美好的人,本也无需金银来衬。
“行,先依你的。”
木莎让掌柜收发簪,下楼结账。危怀风走前,从妆奁里挑出一对金镶紫晶玉兔簪、一支银鎏金镶玉嵌宝鱼篮观音挑心,交给掌柜,吩咐一并算。
下楼后,木莎要结账,危怀风抢先一步,堵在柜台前。
“我那是一整套头面,很昂贵的。”木莎提醒。
危怀风不应她,让掌柜算账。掌柜笑不拢嘴,先用好话劝慰木莎,说是危怀风在,哪里有让家眷花钱的道理。说笑间,拨完算盘,报了个数。
“怎么那么多?!”木莎讶然。
“回夫人,除您与岑姑娘要的首饰外,将军另外添了两样。”掌柜说着,把另两样装在锦盒里的首饰往前一推。
危怀风先收走那一盒金镶紫晶玉兔簪,接着拿起另一盒放进木莎怀里,扬眉道:“不客气。”